GRANT圣路易斯卖柴

时光流转已经是1858年, 上校LONGSTREET从TEXAS执行任务回家. 路过ST. LOUIS,想着闲来无事, 不如找几个以前在军队供职的老友玩耍.朋友们都来了, 见面寒喧, 吃饭.这帮朋友都是数年前在墨西哥出身入死的人, 老朋友死的太多, 话题不免感伤了一下.
吃完饭, 有人见气氛暗淡, 说, 来玩个牌吧. 点了人数, 发现六缺一.有人说LONGSTREET旅途劳累, 就算了. 上尉HOLLOWAY不愿意看见老朋友不尽兴. 拦住大家说,等等, 我马上给你们找个人来.

HOOLOWAY出了旅馆往右转, 上了WASHINGTON ST. 远远看见街口卖柴的人,于是招手.
此人风尘满面, 一身旧军装, 没有军衔标志. 在ST.LOUIS的夏天的阳光下, 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汗珠. 不停的向路人叫卖车的柴伙. 眼光低沉着, 却燃烧着光.正是4年前由于和上司不和, 投资生意失败, 喝酒误事,从而从军队退职的GRANT上尉.
HOLLOWAY说, 你果然在这里, 走, 打牌去.
GRANT拍拍裤子上的碳灰, 说, 你先去, 我还要把柴先卖了. 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
HOLLOWAY说, 回来再卖也不迟啊,走走, 都是老朋友.
见到GRANT不再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车里的柴, HOLLOWAY又说, 你知道谁来拉?
谁? GRANT显然对话题兴趣不大.
LONGSTREET!
GRANT眼神一闪.LONGSTREET.....
LONGSTREET是他在西点的好友, 虽然出身不同, 两人在思想上都觉得对方有着惊人之处. LONGSTREET在学校是不停的学习操典,和战略战术. GRANT是不停的看小说, 骑马. 毕业后两人都驻扎在JEFFERSON兵站. GRANT认识了LONGSTREET的表妹JULIA.墨西哥战争结束, 回去结婚的时候, LONGSTREET是伴郎.两人从学校, 到战场, 朋友加兄弟的交情.

GRANT想罢, 叫旁边卖苹果的哥们看着摊子. 随HOLLOWAY去旅馆.
LONGSTREET被眼前这个身着破烂的汉子惊呆了. 这个他多年的老友, 几年没见, 落泊至此.
两人握手寒喧. LONGSTREET问, 兄台最近如何.
GRANT一笑, 说, 还行, 我也就是天天为孩子吃饭犯愁. 苦点, 但是充实着呢.
LONGSTREET 心里一酸. 点头, 不说话.HOLLOWAY拉两人坐下, 说, 打牌!打牌!

第二天, LONGSTREET刚要出旅馆, 在大厅里居然看见GRANT在等他.
昨天因为人多, 也没说上什么话. LONGSTREET于是上前想好好说说话.
GRANT递给 LONGSTREET五美金的金币. 说, 这是我15年前欠你的, 今天遇见你, 正好还给你.
LONGSTREET推还去, 说, 你现在情况不好, 还是留着用, 以后再还我.
GRANT说, 我不能用不属于我的东西. LONGSTREET看着GRANT坚定的眼神, 知道推不掉, 说, 好!我收下.
两人握手, 道了别.

这一别又是7年, 下次见面是在APPOMATTOX, 南军向北军全面投降.
LONGSTREET是南军的三大将之一. 而北军的最高指挥官就是GRANT.
GRANT身着一件大兵的制服,叼着雪茄. 看见LONGSTREET,上前握手, 说, 又见面拉.
见LONGSTREET面色黯然,GRANT说, 老伙计, 我们找人打牌吧.

注： 5年前写的文字。 周末要去圣路易斯看老友， 翻出来重读。
GRANT的粉丝， 忠实粉丝。